Kirsten

惊讶的发现，上次更这篇居然是将近两个月前，我这手速如龟爬的人设果然不崩。

其实我是卡rou了，或者说，根本就不会开车。纠结了很久，突然发现这篇的标签带“清水”，顿时释然，光棍儿的做了拉灯党！

标签：Bucky中心，芽詹，原著向，清水，微虐

PerchanceTo Dream

（一） （二） （三）上

（三）下

 

事实上，飓风过山车确实很过瘾，Steve坐完之后吐得相当“过瘾”，早上Sarah费心做的培根炒蛋再度出场。Bucky用手徒劳的抚着Steve瘦弱的背脊，恨不得给自己一拳：“噢，Stevie，对不起，这真是个糟糕的主意。”

 

Steve抬起头，勉强笑了笑：“我没事，接下来玩什么？”Bucky稍微犹豫了一下：“要不，玩些不那么疯狂的玩意？”看到Steve有点黯淡的眼神，他赶紧加了一句：“骑大象怎么样？”

 

他们的科尼岛之行，除了开局不利的飓风过山车以外，可谓十分成功。Bucky拉着Steve尝试了除了过山车之外，月园所有的娱乐项目，两个人塞了一肚子热狗可乐和棉花糖，Bucky在气枪游戏中弹无虚发，赢了一个半个人高的绒毛猴子，而Steve对投环套物极有天赋，一举套中最高奖的玩偶屋。

 

“Steve，你太棒了，Becca她们看到这个玩偶屋肯定会尖叫的！”Bucky兴奋得两颊泛红，抱着玩偶屋的盒子不放手。

 

Steve笑了笑，试图像舞台剧谢幕般的花式鞠躬：“很荣幸能为巴恩斯家的小姐们服务！”他抱着那个半人高的猴子，鞠躬的动作毫不优雅，磕磕绊绊，Bucky放声大笑，用身体轻轻撞了撞他的肩膀。

 

回到布鲁克林时，最后一丝晚霞已消失在了天际，Sarah去医院值夜班，整个公寓里弥漫着肉桂和焦糖香甜的味道，是Sarah特意做的苹果派。

 

“Steve，咱们去天台等着看焰火吧。”Bucky兴奋的从烤箱里捧出苹果派，“有没有什么喝的？汽水大概跟苹果派很配。”

 

Steve露出个有点狡黠的笑容：“我正好有和任何食物都很配的饮料，你在这儿等着。”Steve跑进卧室，Bucky听到壁橱拉门打开的声音，他没来得及好奇什么饮料要放到卧室的壁橱里，就看到Steve跑了出来，手里拿着一瓶“老祖父”威士忌（注1）。

 

Bucky吹了个长长的口哨：“哇，Stevie，你从未停止给我惊喜！”（注2）

 

“嘿，我整个人充满了惊喜，这就是你为什么跟我做朋友！”Steve一本正经的说，眼睛里却闪着戏谑的笑意。

 

Bucky哈哈大笑，搂住Steve瘦弱的肩膀：“你必须告诉我你是怎么搞到酒的！”

 

“让你知道了怎么搞到酒，你好去跟女孩子们炫耀？”Steve干巴巴的说，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。

 

“你这个punk！”

 

“Jerk！”

 

夏夜的天台上，偶尔有暖风拂过，除了不知从何处隐隐传来的音乐，四周一片安静。

 

Bucky往嘴里塞了一块苹果派，满足得哼哼：“你妈妈做的苹果派是全世界最美味的！”他歪头看着Steve认真的往玻璃杯里倒酒，眼睛转了转，拖长了声音说：“Stevie，你真让我心碎，我以为咱俩之间没有秘密呢。”

 

Steve把一杯酒推给他，叹了口气：“你别这么夸张，行么？其实没什么可说的，我去街角威利斯的酒吧，跟他说是我的生日，他就把酒卖给我了。”

 

“兄弟，不管怎样，我都为你骄傲！”Bucky举起杯子，“这杯敬你，从今天起，你就成人了！”

 

Steve挑高了眉，笑着说：“你从哪个国家来的？上次我去查，美国还是十八岁才算成年。”

 

Bucky冲他挤挤眼：“你一定又在布雷迪先生的课上开小差了。在纽约州，十六岁就成年了，当然只限在卧室里。”（注3）

 

Steve很快明白了Bucky在说什么，苍白的脸颊慢慢涨红，Bucky嘻嘻的笑，跟他碰了下杯，仰头把酒一饮而尽。

 

Steve也喝了一口酒，轻轻的呛咳起来，Bucky皱了皱眉，伸手按住了Steve的杯子，低声说：“Steve，这也许不是个好主意。”

 

Steve摇摇头，微微笑起来：“我没事。今天是我的生日，像你说的，我成年了，该好好庆祝一下！”

 

Bucky迟疑的挪开了手，勉强点点头：“好吧，就让你喝一杯。”Steve嘻嘻笑着又喝了口酒，蓝眼睛上泛起一层水气，似乎很费劲才能聚焦在Bucky脸上。

 

“上帝，别告诉我你这就醉了！”Bucky难以置信的叫出来，“我想你的生日已经有足够的威士忌了！”

 

他再度伸手去拿Steve的杯子，就在那一刻，独立日的焰火在夜空中炸开，他被那五彩缤纷吸引了注意力，忍不住目眩神迷，低声说：“Steve，看，好漂亮！”

 

突然，两片微凉的嘴唇印在他的嘴上，Bucky僵住了，Steve的脸在他的视野里放大，焰火下，他看到Steve又长又卷的金色睫毛。

 

Steve在吻他，Bucky的大脑缓缓意识到了这个事实，可是他完全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。然后，那两片微凉的嘴唇微微张开，Steve轻轻舔了舔他的嘴唇。

 

Bucky觉得仿佛有焰火“轰”的在身体里炸开，他不自觉的闭上眼，全身心的投入这个带着威士忌和苹果派香气的吻之中。

 

他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，也许是几秒钟，也许是几个小时，当这个吻结束时，Bucky发现自己呼吸急促，脸颊滚烫，身体下面更有一个部位涨得发疼。他看着Steve的脸上泛着世界上最好看的一层粉色，呆呆的问：“刚才，发生了什么？”

 

Steve脸上的粉色变深，他却没有移开目光，正视着Bucky，低声说：“我只是，想知道那是什么感觉？”

 

“你在说什么？”Bucky怔怔看着Steve，感觉自己仿佛要溺毙在那深蓝的眼睛里。

 

“接吻，我是说接吻。我只是想知道接吻是什么感觉，你知道，没有哪个女孩子会注意到我，而你就在那里，我…”Steve像是自嘲一般的笑笑，垂下了眼睛，“对不起，Buck，我不该这么做。”

 

看到Steve那样的神情，Bucky觉得仿佛有一只手探入胸膛，狠狠的在他的心脏上捏了一下，他几乎是急切的按住对方单薄的肩头，大声说：“你不需要道歉！那可是个很棒的吻！”

 

Steve诧异的抬眼，嘴角微微上翘：“呃，谢谢夸奖？”

 

Bucky脸上烧得更厉害了，他觉得自己蠢透了，这一定是威士忌的错。可是他的眼睛仿佛黏在了Steve的嘴唇上，在大脑反应过来前，他已经探身过去吻住了Steve。

 

Steve轻轻唔了一声，像是惊讶，又像是赞同，Bucky轻轻叼住他的下唇，一点点的碾咬吮吸，时不时的用舌头舔舔他。

 

Steve从咽喉中发出暗哑的呻吟：“唔，Buck…”Bucky浑身热得不行，忍不住紧紧抱住了Steve，恨不得将他揉进身体里。

 

等他们再分开时，两个人都面色潮红，气喘吁吁，Steve的蓝眼睛里泛着温柔的笑意：“谢谢你，给我这么美好的生日礼物！”

 

独立日的焰火已经到了最后的高潮，毫无间断的将夜空染成一片五彩斑斓，Bucky望着Steve，轻声说：“生日还没结束呢。你知道，除了接吻，还有很多别的事情可以尝试。”他咬住嘴唇，几乎不敢呼吸，“而且，那些并不一定非得和女孩子做。”

 

“那我们还等什么呢？”Steve拉着他站起来，脸颊通红，眼睛亮得仿佛聚集了整个夜空的星光：“我越来越喜欢这个生日了！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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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刚醒来时，舌尖仿佛还有威士忌和苹果派的甜味儿，他无意识的舔了舔嘴唇，却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。

 

一时之间，他不记得发生了什么，自己身在哪里，猛的睁开眼睛，四周一片漆黑，他立刻绷紧了身体，想站起来，右腿一阵撕裂的剧痛，他狠狠咬住舌头，才没有叫出声来。

 

他紧贴着身后的墙壁，努力控制着用鼻子缓慢的呼吸，等着疼痛逐渐降低到可以忍受的程度。他想起来昏迷前的情景，微微放松了一些，这里是布加勒斯特的安全屋，不是九头蛇的秘密基地，洗脑记忆的闪回令他失控自残，失血过多导致意识丧失。

 

他在墙角摸索了两下，掏出一把MEU.45手枪（注4），打开上面的战术灯，往右腿上照过去，伤口尚未合拢，不过已不再流血。

 

他可以感觉到心率很快，身上冷得厉害，右手不受控制的颤抖，只有左臂一切如常，稳稳的握着枪。一眼扫过地上的血迹，他估算大约有四到五品脱，超过总血量的百分之四十（注5），这样的失血量，虽不致命，可也令他完全失去战力。

 

作为九头蛇资产的训练以及战士的本能告诉他，应该立即缝合伤口，进食补充能量，确保以最快速度恢复战斗力。

 

只是，他混沌的头脑里，努力试图重新作为一个人的那部分，不自觉的回想起昏迷时的梦境，八十年前的布鲁克林，独立日的焰火，威士忌的辛冽，苹果派的甜香，还有少年青涩的吻。

 

他的记忆中，那个人是他的目标，是美国队长，是高大强壮拯救世界的超级英雄，而在他的梦里，那个人矮小瘦弱，是他最好的朋友，是他的…

 

“Steve…”他轻声的说出这个名字，感觉如此陌生，他残破混乱的记忆中，没有叫过任何人名字的印象。然而音节滑过舌尖，溢出双唇，感觉又是如此熟悉，胸膛深处一片死寂的荒芜中，仿佛有什么隐隐松动，即将破土而出。

 

“Steve，Steve，Steve，Steve…”他一遍又一遍的念着这个名字，像是最虔诚的信徒在神前的祈祷，冰凉的泪水滴落在地上的鲜血中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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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1：OldGrand-Dad是美国老牌子的波本威士忌，1840年在肯塔基州上市。

 

注2：1933年末，美国禁酒令刚刚解除，但纽约州合法买酒的年龄是21岁。

 

注3：纽约州法律规定，16岁以上对性行为有自主权。（专门去查这条法律的我，也是有够无聊的，23333）

 

注4：MarineExpeditionary Unit，.45口径半自动手枪，是美国海军陆战队武装侦察部队的备用枪械。

 

注5：失血超过全身血量40%，对普通人来说是致命的，如果没有及时输血抢救，会器官衰竭死亡。此处设定，打过血清的超级士兵，扛得住这个程度的失血。（其实是废话，难道我会让Bucky一刀戳大腿把自己戳死么？）